蹇齐
蹇齐——端午节特辑
桓下雀
一
“……众女嫉余之蛾眉兮，谣诼谓余以善淫……”窗边的少年郎身着白色常服，正吟诵屈原的《离骚》。
蹇宾正走进屋子，便听到了齐之侃吟诵的声音。看着少年略带些愁绪的侧脸，他微敛了气息，轻步靠近他。
“小齐在烦心什么？”蹇宾柔了目光，眼前少年闻言倏的回头。
“王上……”齐之侃忙作揖道，“臣，参见王上。”
“小齐怎么每次见了本王，都要和本王拉开些距离呢？”蹇宾挑了一下眉，一手负在身后，另一手已搭上人的肩头。
“臣……”
“诶……”蹇宾挥了挥手，“小齐还没回答本王……怎么如此忧愁呢？”
说着，蹇宾抚上齐之侃的眉头，轻轻按了按：“小齐若有什么烦心事，不如同本王说说，别皱着眉头……”
齐之侃抬眸看着蹇宾，眼前人的关心表露得真切，不想让人继续担心，便道：“左右不过是国师那些人……”
“所以小齐咏起了《离骚》？”蹇宾收回了手，一并负在了身后，“小齐要同那爱国诗人屈原一样远离官场吗？”
“若是小齐真的厌倦了这种生活……本王可以放你离开……”蹇宾的眸色暗淡了些，虽说他不愿小齐离开他，但小齐的意向还是很重要的。
“王上不必多虑，臣感念王上恩德，此生定肝脑涂地，唯王命是从。”齐之侃目光灼灼地看着蹇宾，似乎在极力表达自己的忠心。
“唯王命是从？”蹇宾提高了语调，须臾，笑着说，“那现在王命让你陪本王去一个地方。”
蹇宾拉住齐之侃的手，未待人反应过来便将人拉走了。
二
山中小屋。
这里是齐之侃入朝前隐居的地方，蹇宾曾在这住过一阵养伤，后来便把齐之侃带回了王城，此处，已是很久没回了。
“王上……这是……”齐之侃不明就里。
“在这里，小齐就不要唤我王上了。”蹇宾拍了拍齐之侃的肩，“小齐之前怎么唤我来着？阿蹇？”
“臣，臣不敢……”齐之侃的眼神略显无措，显然很不习惯蹇宾这么调戏他。
“小齐，你我之间不必如此……”蹇宾抿了抿嘴，不想让气氛尴尬下去，道，“过几日便是端午了，我让人备好了些包粽子的原料……小齐，愿意和我一起尝试包粽子吗？”
啊咧？
两人毕竟都是新手，好不容易将糯米蒸熟，要包粽子时才想起这粽叶还没清洗干净，忙洗净后便磕磕绊绊地包了起来。
蹇宾此时已有些狼狈了，齐之侃虽表面看着气定神闲，可还是乱了不少，谁能想到，万人之上的君王，与他威风凛凛的将军，此时在这小小的厨房里被粽子难住了呢。
瞅着折腾了好久才完成的一枚粽子，蹇宾撇了撇嘴，这粽子……好像有点丑。
一旁的齐之侃看到蹇宾包的粽子，脸上的表情明显愣了下，眼底露出些笑意，但还是没说什么。
“小齐是在取笑本王？”蹇宾端起了君王的势。
“呃……臣，惶恐……”齐之侃虽忙作揖谢罪，可嘴上的笑意却隐不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蹇宾笑出了声，“小齐总算不绷着脸了。”
……
三
许是没见过君王如此调皮的样子，齐之侃不觉也放柔了神情。半晌，见蹇宾一直盯着自己，齐之侃有些不好意思地别开了脑袋。
“我们……继，继续吧……”齐之侃不去看蹇宾，兀自包着粽子。
蹇宾讪讪地收回目光，也继续着手里的动作。
……
一顿粽子完成得实在不容易，只做了两人吃的量，就耗了他们好些心神。
“我尝小齐做的，小齐尝我做的。”蹇宾笑得开心，将两人的盘对调。
“呃，……好”齐之侃看了看蹇宾包的那几个粽子，嘴角隐隐抽了抽。
虽然包的不尽人意，但粽子的味道还是好的，齐之侃尝过了几个，便见蹇宾也已放下了筷子。
“好久没有同小齐这般闹过了……”蹇宾看向齐之侃，那温柔的眸子能把人溺死。
齐之侃脸上微红，尴尬地笑了两声。
蹇宾见状，将身子往小齐那倾去，道：“小齐害羞了？”
齐之侃愣愣地看着贴近自己的某人。
“本王很好看？”见少年一言不发地盯着自己看，蹇宾又开口调戏了一下。
倒是没料到齐之侃看着蹇宾出了神，闻言也呆呆地点了下头，说：“好看。”
蹇宾怔住，却又很快反应过来，伸手放在少年的后颈处，将人按向自己，然后将自己的唇奉上。
蜻蜓点水般的一吻。
齐之侃的脸烧的通红，反应过来后迅速起身退了好几步。
“王，王上……我，臣……”
蹇宾的眼神里已微微透出些兽意，眼前人似乎已成了自己的猎物。他也起身往齐之侃的方向慢慢走去，他走一步，齐之侃便退一步，直到齐之侃的背靠上墙壁时，他快步靠近他，一手撑着齐之侃背后的墙，一手挑起了齐之侃的下巴。
“小齐也很好看，我……很喜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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